文／劉曉婷（中國醫學 科學院醫學資訊研究所）
在腫瘤治療中，免疫 治療已經成為繼外科手術、放療、化療之後又一種具有臨床療效的抗腫瘤療法。作為腫瘤免疫治療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研究熱點，腫瘤疫苗產生的特異性腫瘤效應強，安全性較高，並能產生持續誘導免疫系統而發揮持久的抗腫瘤作用。研究表明，通過接種腫瘤疫苗可以預防和治療腫瘤。目前已上市腫瘤疫苗的適應證有黑色素瘤、腎腫瘤、前列腺癌、結腸癌、肺癌、膀胱癌、顱內腫瘤、子宮頸癌等。預防性疫苗對抗致癌病原體從腫瘤疫苗的功效來看，腫瘤疫苗可分為預防性疫苗和治療性疫苗。預防性疫苗主要聚焦於對腫瘤的預防和控制，既包括預防腫瘤的形成，也包括預防腫瘤的復發和轉移，主要通過免疫接種降低腫瘤的發病率。目前成熟的預防性疫苗主要是抗致癌病原體預防性疫苗，如已經上市的以預防子宮頸癌為適應證的人乳頭瘤病毒（HPV）疫苗。HPV感染是子宮頸癌的主要誘因，大約70%的宮頸癌由HPV16、18感染所致。2006年默沙東在美國上市了全球第一個HPV四價疫苗，可預防HPV6、11、16、18這4種病毒亞型所導致的子宮頸癌、外陰癌、陰道癌、肛門癌以及癌前病變、不典型病變以及生殖器疣等疾病。2014年，默沙東又上市了一種可預防9種HPV病毒亞型引起疾病的腫瘤疫苗。在子宮頸癌疫苗上市的10 年後， 科研人員統計發現HPV6、11、16、18感染率降低了0%，生殖器疣降低約90%，低度子宮頸組織學異常降低45%，高度子宮頸組織學異常降低85%。2007年葛蘭素史克研發上市了可預防HPV16和18感染的二價子宮頸癌疫苗。2016年7月葛蘭素史克公司研發的二價疫苗希瑞適獲得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的上市許可，成為中國大陸首個用於預防子宮頸癌的疫苗。治療性疫苗引導身體攻擊腫瘤治療性腫瘤疫苗主要針對腫瘤細胞或相關抗原，通過激發身體的
特異性免疫功能來攻擊腫瘤細胞，進而達到治癒或防止疾病惡化的目的，例如黑素瘤疫苗。惡性黑色素瘤是一種具有惡性度高、侵襲性強、預後差、死亡率高等特點的皮膚腫瘤，但也是一種免疫原性較高的腫瘤，因此惡性黑素瘤的免疫治療研究已經成為個體化腫瘤疫苗的重要研究內容和研究熱點。2017年7月5日，《自然》雜線上刊登了美國和德國科學家的兩項個體化黑色素瘤疫苗的研究成果。研究人員通過對患者腫瘤細胞和正常細胞進行測序發現腫瘤細胞中的突變基因，最終為每個患者「量身定做」了適合患者自己的腫瘤疫苗。美國科學家公佈的Ⅰ期臨床試驗結果顯示，該疫苗能夠在試驗者體內引起針對特別抗原的免疫應答。在接受個性化腫瘤疫苗治療的 6名患者中，有4例患者在接種疫苗後25個月未復發，有2例患者復發。現復發的2例患者又接受了其他腫瘤免疫治療後腫瘤全面消退。德國科學家招募了13名患者，其中8名患者對疫苗產生了良好 的免疫反應， 腫瘤未復發。其餘的5 名患者仍出現腫瘤復發和轉 移，隨後在聯用其他免疫治療、放療後，部分患者腫瘤消退。這兩項臨床試驗顯示了個性化疫苗較好的治療效果，但仍迫切需要有更大規模的隨機對照試驗加以證實。腫瘤疫苗在腫瘤預防和治療方面已經取得了重大突，但還有一些列問題需要進一步揭示和研究。就目前而言，腫瘤疫苗的治療方法聯合其他方法可能會體現出更好的治療效果。此外，根據每個患者腫瘤突變的具體情，設計適合每個患者的個性化的腫瘤疫苗，應該是精準醫學未來的發展方向。